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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是地狱空荡荡，恶鬼在人间。

    假设，她们不作所为，任由酆都大帝继续当她的人，那只会造成更多的杀孽，找回酆都大帝，重建地府，收纳恶鬼才是从根本解决问题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

    假设酆都大帝真的回来，那作为慕柯的她是不是就会被抹去？

    慕柯看着镜子中的自己，茫然，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镜中的自己有一双猩红的双眼……这才是她真正的眼睛。

    而镜中她的倒影，却不是真正的模样。

    酆都大帝怎么可能是个软软甜甜的萌妹子？

    “我该怎么做？”

    从人间大义来说，她应该让酆都大帝回来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的实践展现出来的唯一结果就是——地狱不能没有酆都大帝。

    可是，就算酆都大帝回来了，她作为慕柯的记忆不会被抹除，她继续苟延残喘，那她的朋友呢？

    她的朋友除了乌鸦外，全部都是鬼。

    其他鬼还好，至少实现了执念，转世投胎也就转世投胎了，但是应三月和盛如歌了？

    他们该怎么办？

    镜子开始融化，原本消失的众鬼齐齐从镜子中钻了出来。

    从她们发红的面色就可以知道，那个困住她们的幻境该是什么颜色的。

    如果换做平时，慕柯一定会和她们开玩笑，逗逗她们，可是现在……她真的没有这个心情。

    陈洁率先道：“你没事……等等，你的眼睛？”

    慕柯把魅出现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，却没有提酆都大帝的事。

    这件事，她需要自己好好想想。

    这次可能比接受自己不是鬼，而是人的那次，需要更久的时间。

    毕竟……

    哪怕她是鬼，至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，而现在……

    说是酆都大帝的附属品，怕是没有人会反驳，毕竟她们在生命层次上都不一样。

    慕柯没急着离开，而是先去隔壁看了穆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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